酸甜苦辣，她真的已经想不起来了。
周辞左打方向盘，调了个头，回到了路边摊的位置。
赶上周末，有卖花的小姑娘流动在摊边推销，许雯裹了裹周辞披在她身上的外套，摆摆手，小姑娘的目标也不是她，祈求的眼神看着周辞：“帅哥哥，你给漂亮姐姐买一朵吧，祝你们一生一世都幸福。”
许雯摆手，眼里有了不耐烦。
“还剩多少？”周辞问。
小女孩眼露惊喜：“就11朵了，刚好一生一世。”
周辞掏出手机，注意到小姑娘没有收款码时，他又掏出了钱夹子问她：“多少钱一朵？”
“五块钱。”
周辞买了花放在桌面上，许雯掰着花瓣，睨着他：“这是月季，不是玫瑰。”
周辞挪了挪花的位置，自顾自地欣赏着：“月季不输玫瑰。”
许雯见他跟个宝贝似的护住月季，动了动唇想说什么，刚好这时花甲粉丝上了，周辞率先比她先开了口：“怎么有葱花？”
老板娘拍着大腿，朝着老板吼了句：“你耳朵聋的吗？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嘛，不要葱花不要葱花！”
老板笑着朝老板娘走来：“事情多嘛，有时候会记不起来的嘛，你别气着我儿子了。”
许雯这才注意到老板娘已是身怀六甲，她突然想起刚才和周辞做的时候没做避孕措施，望着老板娘隆起的腹部，她有点后怕。
老板要端走花甲粉丝，她已然没了食欲，制止住了他，拿出手机站了起来：“算了，我不吃了，多少钱？买单。”
老板娘替老公解释了几句后说不收钱，周辞率先付了款，说：“葱花我给你挑出来。”
许雯有点烦躁：“我不想吃了。”
周辞不解地看着她，两人僵持了会，许雯酒劲未散，头疼得厉害，执拗不过他，又坐回了位置上。
老板此时又端了份没有葱花的花甲粉丝上来，许雯拧了拧眉，周辞递了双筷子过去。
两人各怀心思地吃着花甲粉丝，吃到一半的时候，许雯说：“等下碰到药店的时候停下。”
周辞瞬间会意，脸色变得难看。
今天事发突然，避孕套那种东西，他从来也不会准备，一个是没有性生活，第二个是也不期待有性生活。
“不是有安全期吗？今天危险期？”
周辞素闻紧急避孕药对身体不好，下意识的他不想让她吃，甚至有些后悔，刚才冲动了。
“安全期也有怀孕的，戴套子都有怀孕的时候，万一中了，有的烦了，以绝后患吧。”
原本温馨的饭局，因讨论计生问题，而变得尴尬凝重。
“嗯。”
陷入尴尬的沉默，许雯站起来付了第二份花甲粉丝的钱，转身朝着周辞摆手，示意上车。
路上遇到了药店，周辞停下车，解开安全带。
“你在车上等我，我去买，还需要买什么吗？”
许雯眨了眨眼睛：“要不买点套子？”
周辞喉结滚动，好半天没说话，拿起手机说：“好。”
许雯望着他的背影，回头望车后排座，他们刚才竟然疯狂地在车上做爱，她恬不知耻地要求着他跟自己做爱。
酒精真不是个好东西，害人不浅。
周辞把购物袋扔到她怀里，许雯找了半天没找到避孕药，她狐疑地看向他。
周辞系上安全带，发动引擎，声音温凉：“上个月你爸让我们去吃饭的时候，你生理期第一天，马上快29天了，这两天应该就快来了，不用吃避孕药。”
许雯一腔怒火中烧，周辞平静地看过去，又说：“72小时有效，明天不来再吃也不迟。”
许雯也不知道周辞是差这几块钱，还是说脑子有毛病，懒得跟他唧唧哇哇，准备明天自己去买。
她翻着袋子里的避孕套，摆弄着杜蕾斯问：“买这么多，什么时候能用完？”
“看你。”周辞转动方向盘，余光瞥过她那边的倒车镜。
许雯研究着说明书，语气轻浮：“那回去沙发上见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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