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放声大笑了。
回到大堂,众人还在聚堆闲聊。
唯独汤镜孤身歪靠在上位的椅子里,一手撑着下巴,另一只手拨弄着酒杯转圈,垂眉敛目,薄唇紧抿,很百无聊赖的样子。
百通走过去,按捺住心底那点不能为外人道的快乐,如往常一样笑说:“镜哥,时候不早,我该回去了。”
“宫门早关了,”汤镜抬抬眼皮,“你有地儿睡?”
百通声音轻下去:“倒也有一两个去处。”
“一两个去处?”喝得醉醺醺的李运挪过来,听见百通的话,哈哈大笑,“是相好的罗裙底下吧!百通,你这小子,蔫不出溜的,真是看不出来。”
吃酒的、聊天的闻言,立刻哄堂大笑。
宫里的太监,压抑久了,有机会出宫,便会抓紧玩乐。
稍有点头脸的,在外面或多或少都会有几个相熟的床伴。
这是彼此心照不宣的秘密。
可被大庭广众下喊出来,还是难堪。
到底不是真男人。
汤镜不过随口一问,谁知李运喝酒喝大了舌头,凑过来说这么一句,惹得百通登时沉了脸。
他挥挥手:“你走吧。”
百通颔首,在满屋刺耳的笑声中一言不发离开大堂。
汤镜看眼两颊酡红的李运,推开手下的酒杯:“你知道他爱面子,何必故意嚷出来看他冷脸。”
李运靠在案几旁,笑一声:“我就是瞧不惯他墙头草的样子,景业,我总觉着义父的死,跟那小子脱不了干系。”说话时,他眼神清明,半点不见醉意,“那小子不是还送什么蓬莱仙药给义父吃吗?”
“义父叫人验过,”汤镜手指复又勾上酒杯,拨转两下,心不在焉,“药没问题。”
“药里能动的手脚多了去,”李运往杯里恨恨吐出一口唾沫,“他可得千万藏好,别叫我查出什么了。”
汤镜被他恶心得直皱眉,原青遥遥望见,也是一撇嘴。
红烛摇曳,锦帐内频繁传出娇吟。
百通窝着火,将女人翻来覆去折腾,直到力竭,才互相拥着迷迷糊糊睡过去。
天刚亮,楼下踢踢踏踏响动起来,百通从美梦中惊醒,翻身爬下床,钻进净房简单洗漱过,手忙脚乱套了衣服就要往外跑。
床上的人伸出玉臂,柔情蜜意唤他,他理好衣袍,从怀里摸个钱袋扔过去,头也不回下楼去了。
入宫后,百通先回住处换了身衣服,再去拜见长乐。
皇上寿宴前,太医署的原首席不知用的什么药,竟使太子从昏睡中清醒过来。
醒来后的太子完全没了从前上蹿下跳着招猫逗狗的纨绔样,每日居然也肯安安静静在书案后坐上一两个时辰了。
寿宴上,太子沉稳有礼,皇上欣慰得赞不绝口。只是,近来皇上的身子渐渐坏下去,几位亲王不知底细,又被长乐请留都城,这一留再留的,已有了些怨声。
所以长乐最近很是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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