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却是结结实实病了几日,每闭上眼便是从前那些事,吃了不少大夫的方子都不加见效。最后竟是硬生生拖到了快三月才见好。
林见月看着床边的那块玉,眉头微皱。
这玉她认识,安国公薛家的东西,怎么会在这儿?
知礼见状,道:“这是安国公府送来的礼,听说是给姑娘来压灾的,老爷见这玉质地极好,便让我们挂在床头为姑娘辟邪呢。”
知书附和道:“是啊,说来也怪,姑娘前阵子噩梦连连,自从这玉挂上去后姑娘的身子便一日好过一日了,这玉定是极好的。”
薛家……林家与薛家向来没什么交情,在这个随手一抓都是四品官的京城,这样一个小小的翰林院侍读学士家怎么值得一品国公家记挂?
林见月道:“可还送了别的?”
知礼道:“倒是没别的了,安国公家就送来了这一块玉佩,我还想着这不像堂堂国公府的手笔呢,略寒酸了些。”
进来端茶的春雨接道:“知礼姐姐说笑,国公府怎么会寒酸,你不看这玉多难得,咱林家的玉器铺子都难寻这样的好东西呢。”
说得林见月颇有些心虚,忙转移了话题,“别的府送了些什么?”
知书笑道:“咱们林家生意大,老爷与朝中各位大人关系也融洽,听闻……这种事,都送了不少。要说最用心的,那还得是李小姐家送来的如意图,我挂在小姐书房了,小姐若想看我马上为您取来。”
林见月摆摆手,“不用了,再看吧,收拾收拾,要去见见我的亲人们了。”
林家祠堂。
“什么?你要守寡?”林守业哀嚎,“你又没嫁过去,只是定了亲,王家的聘礼为父都退回去了,那王家有什么好!要你年纪轻轻就为他守寡?”
林见月只着一身白衣,一只素钗跪在父亲面前,沉默不语。
林家大伯见状出来发话,“月儿休要胡说,不要再气你父亲了,这些日子你父亲为你上上下下操了多少心,你怎可这样胡闹。”
林见月梗着脖子,“大伯父,月儿没有胡闹,月儿认真的。”
她直起身,郑重道:“我与王家二郎情比金坚,他去了,要么我为他守寡,要么我也随他去,任谁都不能将我们分开。”
林璐哪里见过这幅场景,吓得直哭,“二姐姐,你不要把生啊死啊的挂在嘴上好不好,我害怕……”
林见月略有些不好意思,只好俯身,“大伯父,您是族长,我是林家人,是生是死由您决定,您若不答应我从此守寡,那我便一头撞死在这里,不扰了各位叔伯们的清净。”
三夫人胡氏不作声,却拉了拉一旁四夫人的袖子,使了使眼色。
“月姐儿,你这是将大伯架到火上烤呢,哪有你这样的侄女。小小年纪把着家业不放不说,还整日为了情郎寻死觅活,说出去也不怕别惹笑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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