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接触光明，手不适地捂着眼睛。
房间时钟已经走到九点多。
平日里安静女生寝室，这会儿却异常吵闹，嗡嗡嗡连成一片，听不清楚到底在说什么。
乔乐揉了揉耳朵，没开门，先去洗了个澡。
热水总是能让人身体放松下来，少年身体早已经抽条，面容虽然还带着少年青涩，但眉眼间却多了几分锐气。
如开了刃刀，解封剑。
浴室热水将镜面染上一层模糊水雾，他伸出五指，用力一擦，镜中出现一张熟悉又陌生面容。
乔乐用粉色毛巾擦头发，湿哒哒长发贴着头皮，有几缕调皮地黏在脸上，更衬得他皮肤雪白，在浴室光线上，近乎透明。
头发擦不再滴水，他手指不自觉放在喉结上，沉默半响，最终，他什么也没做，如往常一样，换上中性服饰，带上项链遮掩喉结。
女生寝室。
由于一楼只住着四个人，即便是上学、放学高峰期，走廊里也没什么人，但此时，104房却挤满了人。
警察们拖走尸体，确认死亡位置，拉起黄线。
温明雨坐在走廊外面小凳子上，整个人包裹在毛茸茸毯子里，手里捧着一杯热咖啡，身体发抖，目光无神落在走廊里。
“这学校真邪门，三天两头就死人。”戈杰咕哝着抱怨，看了一眼伪装成医生老大，假装无意走过去，放低声音，“头儿，你查出点什么了吗？”
许亦景依旧是那副清冷模样，眉眼如画，禁欲又矜贵：“有一点头绪了。”
“什么？”戈杰期待地看着他。
谁料许亦景摇了摇头：“还不确定，现在不能说。”
“好吧。”男人抓了一把头发，没有强问，他看着不远处裹尸袋，透过黑色密封袋子，仿佛能看到惨死少女。
头发被扯下一大块，脸上鲜血淋漓，全都是抓出来坑洞，肩膀、腰腹、大腿等地方，处处都是伤口。
却都不是致命伤，她死于失血过多。
明明意识还清醒，却能清晰感觉到自己死去，无疑是最痛苦。戈杰长叹一声，拿出记录小本本，准备再去询问一遍走廊里少女。
——之前询问时，她精神崩溃，无法回答。
走廊正对着窗户，对面是便利店，如今是上课时间，没什么人，只有一个店员正在清理货架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冬天来了，阳光极少出来，即便是白天，天气也总是灰蒙蒙。
戈杰拿出纸笔：“姓名？”
女人喝了一大口咖啡，热流下肚，让她情绪安稳许多：“温明雨。”
“年龄？”
“二十——”二。最后一个字急速撤回，她说：“十八，XX学校交换生。”
戈杰点头：“昨天晚上你们住在一个宿舍，她为什么会遇险？有没有其他人来过，或者……就是你杀人？”
“不——”
尸检报告还没出来，凶杀案又发生在相对封闭女生寝室，另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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