账房学了回来,府上的账重新整理了一遍,硬是找出几个暗中贪墨钱粮的管事。”
李渊“咦”了一声,想不到外孙还能操持这营生。
高密公主、长广公主立刻凤眉轻扬:“柴令武啊!二姐这里你关照了,可不能厚此薄彼吧!姨母府上的账房你也得管管。”
襄阳公主微微扬头:“我可是付了靡费的哟。”
高密公主、长广公主齐齐哼了一声:“好像这点靡费谁给不起似的!外甥,记得狠狠管束他们,不听话,打死了活该!”
公主府的账房,就是她们的奴仆,说打死真的没有问题。
让账房培训只是顺带的,真正的目的是她们几家看好柴令武,借此联系一下感情。
交情嘛,你首先得有交往不是?
寺伯、寺人过来奉茶,并移来一个实木墩子给白雨棠坐下。
“劳驾,多弄点吃食给白雨棠垫巴一下,她的胃肠颇大。”
柴令武的客气话让寺伯受宠若惊。
对于皇亲国戚来说,内侍省的人不过是皇室的家奴,呼来喝去很寻常。
至于大安宫的宦者,那就更是烧冷灶的。
柴令武的客气,完全是后世的习惯带来的。
“好嘞!”
大安宫,别的东西不好说,吃食是永远不缺的,哪怕会因此造成浪费。
毕竟,李世民也得要脸,不能让世人戳脊梁骨说虐待阿耶。
“糕点、果子!”
白雨棠的眼睛瞬间亮了,眉开眼笑地胡吃海塞,那豪放的吃相看得李渊都没有心思打麻将,随手抓了一块糕点抿着。
咦,看这妹娃子吃东西,竟有种胃口大开的感觉哟。
公主们各自回府,柴令武也打算出大安宫,却见李渊的笑容凝结,两颗混浊的泪珠滚了下来。
“外祖,这是?”
柴令武有些心慌。
李渊慢慢拭去泪水,挥手斥退寺伯等宦者、宫女,苦涩地叹了一声:“朕之八子,酆(音:分)王李元亨,就藩,任金州刺史,今年薨了。”
柴令武想了一下,大致明白了前因后果。
这位八舅,生母尹德妃,武德年间颇得李渊宠爱,在李建成与李世民争储过程中,旗帜鲜明地支持李建成,其父尹阿鼠更是指使仆人殴打杜如晦,气焰嚣张一时。
尹德妃、尹阿鼠在玄武门之变后销声匿迹,结果其实大家都想得到。
不管在哪个时代,清算总是会有的。
但是,李世民气量再小,也不至于拿年幼的李元亨出气。
《旧唐书》记载:及之藩,太宗以其幼小,甚思之,中路赐以金盏,遣使为之设宴。
这记录,代入人性思考,是极可信的。
需要好名声掩盖玄武门之变污点的李世民,对这个年幼的弟弟示以恩宠,善待是必须的。
柴令武轻轻抚着李渊的背:“外祖节哀,疾病之事,非人力可抗。”
《大唐故酆王墓志铭》中明确记载,李元亨“以今六年六
请收藏:https://m.bq83.cc
(温馨提示: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,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