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责。
中郎将与各折冲都尉的品秩差距不大,大家可以算平起平坐,最后只能以临战经验互相评判,决定由谁居中统筹。
细细一算,康处直虽声名不显,却是从李世民当年讨伐薛举时,便已经是帐下一员小校了,经历的战争不少,洛阳平窦建德、王世充时也曾为先锋,竟是众人中最有资历的。
此时的折冲都尉们,并没有争权夺利的念头,只想着如何狠狠教训可恶的吐谷浑人。
长年累月呆在战争区域,谁没点国仇家恨?
李玄运不惜得罪谯国公府、许国公府,不惜被朝廷降罪,也要引朝廷对吐谷浑出兵,谁敢说不是有切肤之痛呢?
所以,即便府卫有别,大家都极其配合,绝对没有谁敢在这时候拖后腿,否则,等着吃袍泽的刀子吧。
远处尘埃冲天,李玄运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。
只要吐谷浑人真的出现,兵马的调动就合情合理了,甚至还可以往脸上贴金,说是料敌于先。
大功之下,一点小过失,行伍出身的陛下,不会太过见责的……吧?
康处直眯着眼睛看了一阵:“大约十万人。不过,前头地势狭窄,一次能冲五千人便是极限了,多了反而施展不开。”
大唐这一头。
“传令,河源折冲府、莫门折冲府准备厮杀,辅兵配合府兵调整好投石车射程!”
接到命令的府兵瞬间兴奋得像是去捡钱,其他待命的府兵则唉声叹气的,仿佛看见到手的鸭子飞了。
打头阵的是梁屈葱军,面对并不开阔的地势,梁屈葱只能点出五千兵马前冲,也算是试探了。
很快,前方的兵马停了下来,军士下马,小心翼翼地牵马而行。
这帮混账!
他们不知道骑兵一旦丧失了机动,就离死不远了吗?
梁屈葱唾液四溅地怒骂,直到前锋派人回来禀报情况。
“名王,前面的地上全部是些碎石,我们骑马过去的话,太伤马蹄了,所以只能走过去。”
梁屈葱微微一愣。
上次来劫掠,明明这里是一条土路啊!
哪来的碎石?
“不好!”反应过来的梁屈葱一拍大腿,满脸的懊恼。
尖厉的石弹破空声响起,伴着一声声惨绝人寰的人喊马嘶,然后是一阵士气如虹的呐喊声,厮杀声。
梁屈葱捂着脸,已经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。
吐谷浑军士的战斗力从来不是太强,只是仰仗马匹的机动能力,才有资格与大唐争锋。
论步战,大唐天下无敌,一汉战五胡说的主要是指步战。
骑兵,大唐虽然强悍,但马匹的缺口太大,即便是征服了突厥也未能补充到足够的战马。
不是每一匹马都配成为战马。
碎石就阳谋,逼着善于在马背上作战的吐谷浑军士下马,而步战,吐谷浑军士只能任人宰割。
带着一万骑过来的洛阳公眼里满是嘲弄之意。
“梁屈葱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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