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哪里都不可能是铁板一块,任何一个家族延续时间长了,各支之间互有不满是常事。
陈梵昌这一支,把持族内大权接近二百年,他们这一支倒是发展壮大了,别的支系可就受累了。
做事要上前,械斗要冲前方,陈梵昌这一支却拎着家伙在后头督阵。
凭什么各支为你打生打死?
再加上分配的不公,陈老实这一捅,竟有捅破脓疮的模样。
不患寡而患不公,偏私本就容易引起众怒。
“妖言惑众!杀了!”
陈梵昌见场面隐隐失控,收敛起笑容,怒喝道。
只有血,才会让这些蠢蠢欲动的族人老实下来!才会知道陈家台谁说了算!
三把横刀出鞘,带着凌厉的破空声,从三面斩向陈老实的颈、腹、腿!
别说陈老实是赤手空拳,就是给陈老实一把横刀也挡不住!
陈老实惨笑着,准备接受这不公的命运仲裁。
极为尖锐的破空声响起,三支弓箭刁钻地射出。
两支钉在持横刀的手上,横刀当啷落地,中箭的壮汉惨嚎连连;
横刀斩向陈老实颈部的壮汉,被箭镝刺入喉咙,一只手无力地扒拉几下,倒在黄土上,溅起一蓬尘埃。
柴令武带着陆肆、白雨棠、阿融缓缓走来,陆肆手里还持着桑柘木长弓,三石弓。
看,柴哲威当初安排的,可都是一把好手。
虽然兄弟之间会闹腾,但情分柴哲威还是足足的。
陆肆可能执掌军队不行,但当亲卫、部曲,那绝对是佼佼者。
陈梵昌笑得更慈祥了:“原来是治中驾到,果然是信人,说今天来就一定来。只是,治中一来就杀我陈家台族人,是不是要给个交待?”
柴令武走到那具热乎的尸体前,仔细看了看:“陆肆这箭法还行,阿融你个懒鬼,也该学学了。”
阿融一脸的委屈。
你要我这只能弹筝、泡茶、写字的双手去学拉弦放箭,有没有搞错啊?
柴令武轻轻拍了一下陈老实的肩膀:“在大唐的土地上,为你们平民百姓撑腰,是官府义不容辞的责任!安心带家人退在一旁。”
原本控制住陈老实家人的壮汉们为难了,虽然族长没有发话,可是,那具血淋淋的尸体告诉所有人,这位治中不惮杀伐!
民不与官斗,是几千年来深入百姓骨髓的思维。
谷縄/span除非,是真没活路了。
手,不知不觉地松开了。
脚,无声无息地后退了。
“有人想问本官要交代。呸,你也配!”柴令武的话,直接把陈梵昌的脸面摁到地面上反复摩擦,都快生电了。“吐谷浑十万大军入寇鄯州,本官带人杀了一半,他慕容伏允还没问本官要交待呢!”
“本官亲眼所见,三名歹人持刀袭杀本州百姓。所以,死有余辜啊!”
“白雨棠,将那两名负伤的歹人捆了,凶器收了,要带回州衙问案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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