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不去怀疑方才这意外，就是他故意而为之的？
“钱在这里，我不但会赔偿损失，还要拿出些银子来投壶。”
王故渊语气淡淡，一副压根没将他放在眼里的感觉。
寻常这种无良的商贩他也懒得理会，可今日竟然将算盘打到自己的头上，那就对不住了。
不是要占小便宜么？那他就让他占个够！
那老板大喜过望，他的确没看错，停两人的口音并不是本地人，那样子又不像是成亲已久的夫妻，倒像是情哥哥情妹妹…
如此，要是趁着人多姑娘“撞烂”个东西，男的肯定会赶紧大方的认下。
只要坑的不太狠，又有理有据的，也不会惹出什么事端…
这么一捣鼓，整个晚上的生意不就到手了？
“那感情好，公子先将钱一并拿来吧，二十文一根箭支，公子多来点吧，我这可都是好货，保你净赚到…”
“一枝就成了。”
是不是好货，王故渊哪里会不清楚？
普通品色的瓷器冒充是兴德镇烧制的，那翠绿的玉器，压根就是用其他东西合成的。
除了最远处的那对点翠的发冠，没一样是好东西…
二十文一支箭，根本不值…
那摊主还以为来了位大客户，才打算将一把插着羽毛的箭拿出来，谁知道他竟然冷不丁地说了这话？
一时间压根都不知道该接啥了，又见王故渊打量着那对点翠发冠，眯着眼神笑了起来。
“公子果然好眼力，这对发冠可是前朝诰命夫人所佩戴的，虽然过去了上百年，可您瞧瞧上面的羽毛，依旧是色泽鲜艳栩栩如生，所以这也是我这里的镇摊之宝…
因着珍贵，所以也不像其他的，只要将箭支投到壶口就成了，这对发冠是要透过这上面的方孔钱，将箭支给投进去…”
他一边说，一边将发冠前壶口上的铜钱拿出来演示。
大齐朝的流通的铜钱都是外圆内方的造型，中间的孔子刚好能容纳一根箭支…
本来东西就放得远，难以得到，眼下还得立这些规矩，哪里会有人投得这么准？
那摊贩自然也知道，所以又赶紧打圆场…
“虽然难度大了些，但花二十文钱便有带走这对发冠的机会，公子也可以试试，我看啊，给这位姑娘带正好…”
王故渊似是很同意他的话，淡淡附合：“的确很适合。”
在这对发冠的描述上，摊主倒没的说假话，的确是前朝古董…
华贵的做工中又透着一股清丽，花纹更是别致古朴，至少入了他的眼就是。
那摊主见说通了王故渊，赶紧趁热打铁：“所以啊，公子不如多来几枝，试试手气…”
“一枝就够了。”
王故渊懒得回他，声音里透着不耐烦。
见他油盐不进，摊主眼里换上了几分鄙夷。
笑话就是一百枝一千枝都不一定将东西带走，他倒好，还说一枝就够了？
做梦去吧！
没钱还冲啥阔绰？
此时虽然很不乐意，可还是将手里的箭支分了一根出去。
“别怪我没提醒你，一会儿投不中可不许抵赖…”
王故渊冷笑。
“这话应该是我跟你说才是。”
那摊主简直要笑了，他长这么大，压根没见着这么嚣张的人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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